普雷尔プレア𓁀

don't judge me
自嗨式产出
福福is my ex-wife
已经变成稿子的形状了

道可道

*爽一爽古风
*写的很辣鸡,私货超多
*sf搞基,大概吧
*很想知道在这样的高武设定的世界里,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被创造者抛弃了会怎么做wwww











当初坠落结界的那位野小子如今也是衣带当风如琳琅玉树般的修者了,骷髅立于他身侧,法师外袍同月色深衣仍是当面初见那样的不伦不类。
“跟了我这些年,懒劲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硕大的骨龙好似温顺家犬一样任由骷髅挠着下巴
*那你这懒骨头又为何要与我同行?
闭目少年嘴角微翘,灿金十字星于額上闪耀
“自家孩子远游,自然是不放心的。”
*那便一起吧。



他们去到了少年幼时生活的小镇,或许已经可以称之为城了,车水马龙,各式商货的叫卖声迭起,稚童将阿爹买的糖葫芦高高举起,引来许多馋嘴孩子羡慕的注视。福盯着那串惹人喜爱的红果子,似乎又闻到了甜腻的麦芽糖味,曾经他也是这些孩子中的一员,但不同的是,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上两眼,想象酸掉牙的山楂配着糖衣会是怎样一种口感。
他垂下眼帘,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尝尝吧?”
怪物把糖葫芦举到少年面前,好在妖族如今也是凡人早已习惯的,那摊主只是多看了他两眼,把骷髅当做谁家刚入世觉着什么都稀奇的小妖对待。用一块碎银子管一串糖葫芦的美事可不多见,想着今晚能给自家娘子带回来根新簪子,满面胡须的大汉硬是挤出几分笑容给这位客人。
福接过这个他从未有幸吃过的食物,一口咬下去,山楂着实酸,糖衣也着实甜,如此便是他渴望过的美味,的确是孩子会喜欢的味道,含着笑,他又咬了一口。
“看你的样子,还不错?”
一个束起发冠的男子吃这种孩童最爱的零嘴自然有些奇怪,看街角来买水粉的小女子用罗扇捂嘴轻笑就知道,但他吃得津津有味,骷髅看得津津有味,这也就够了。



对于三思这样的懒骨头,爬山依然是件苦差事,奈何那位少年执意要一步步走上去,怪物暗自畅想了无数次用骨龙飞上山巅的爽利感,指尖已悄悄掐起了腾云诀。淡青雾霭与山间白茫茫的同类融为一体,微风吹起福的袍角,几绺调皮的茶色发丝翻飞,骷髅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白衣不染纤尘,古刹钟声鸣响,青铜器音律厚重却好似能浣净明镜台,人类继续走着,云雾缭绕在袖间,恍若即刻便要飞升去那十八重天上的仙界。
*三思,不要再这种地方偷懒,我们要对梵教表示尊敬。
少年转头认真的对怪物说道,被小小训斥了的他低头,脸上笑容不知怎的愈发灿烂,这是他的福,以凡童之身便敢闯入结界的福,牵挂着怪物的福又怎会与无情无欲的仙人一样丢下他们去寻道呢?
“抱歉。”
散去灵力,他与少年并肩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心头杂念被山风与钟鸣涤去。
寺门大开,他们在菩提树下见到了一位老僧,脸上并无皱纹,却让人感觉他走过了漫长到难以想象的时间,花瓣如雪落下,枯瘦指尖冲着福轻点。一枚玄色菩提子正坠在少年腰带上,暗金的天然纹路竟恍惚是那老僧本人,拈花垂目,笑意里透着无尽慈悲,再抬眼时,树下只余落花。



就像话本里的故事一样,他们走到哪都有高人送上奇珍异宝,然后再无言离去,福不知这是何意,三思依稀看出了些棋手落子的痕迹,骷髅拉着少年想要躲避。
但既然天地都是棋盘,他们又能逃到哪去?



他们坐在溪边歇脚,落英随波逐流,少年玩心大起伸手准备捞起一片来,可霎时间异香扑鼻,好似谁暴遣天物的将百花折下投入这水中,丹师梦寐以求的灵花拥簇着一人,甘愿被踏在足底。那是一位女子,只有两只星点般的眸子露在面纱外,宫装勾勒出的玲珑身段让人看了就心头发痒,露出的肌肤用欺霜赛雪形容也觉得不太恰当,或许白玉能勉强用以比喻。说她十六也可,二十六也贴切,三十六倒是能解释那眉间风情,福呆愣愣的看着她,仍是伸手欲捞花的姿势,像个被美色迷了眼的傻小子。
骷髅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自这女人出现之时,他就在试图召唤骨龙,但无论是灵气还是魔法元素都没有任何反应,那些奇花异草分明是某种道法,这女人很危险。他想去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在这想法冒出时,他看到那女子从鬓边摘下一朵花,很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称不上如斯美貌的小白花,盈盈落在福的衣领上,融成银丝。
他们听到了一声轻笑,他们似乎看到了世上所有的花同时绽放的美景,回过神后,芳踪渺渺,只有人类白袍上隐约可见的银色花纹告诉他们刚刚并不是梦境。



他们路过一间被风雨摧残的破道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骷髅拉住了好奇心泛滥的少年,但命运二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避开的东西,颤颤巍巍的门终于耐受不住倒塌碎裂成朽木。有一道人站在观内,似被声音吸引,回首望去,恰好看到了福与三思,道人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天地初开时那样,尽管不情愿,骷髅还是沉溺进了那双眼。他看到玉虚之下万千修者吟诵道经,他看到青松于雪峰冰岩上艰难生长,他看到紫府凝凡破婴化神最终魂体合一,他看到有人在天劫中决然挥剑断情。
而少年看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道人衣袍上的神兽刺绣沉重得让他胸口发闷,紧接着,他看到自己腰上多了一把剑,悬在菩提子旁的,一把用秋水来形容都觉得有些俗套的剑。
带着疑惑和迷茫,他又看向破观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倒在地上的三清像,茅草和灰尘。



福很茫然,还带着不安,他不知道这些前辈高人为什么要送他东西,每一件看上去都极为不凡,虽然没什么神兵宝器的光辉,可每次触碰到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其内暗流涌动的强大力量。他自认虽然魂魄特殊,但这种层次的人物完全可以无视所谓的“决意”,那么……为什么他们要送他这些?而且都不怎么愿意和他多说话的样子。
少年沉默的走在路上,骷髅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想要去安慰却不知该怎么做,只能与他并肩走,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孤独一人。
“喂!那边的少年郎!小小年纪怎么就皱个眉头装成熟了!”
一个醉醺醺的老者冲着福大喊,喊完又往嘴里倒酒,虽然他衣衫破旧,还沾着不少酒污,但那拿着酒葫芦痛饮的豪爽肆意能让人忽略这些,如此潇洒的气魄让少年心里的阴霾略微散去。他对老者一拱手,似想说出心中郁结,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怕是无人能理解的,若有前辈高人送你东西,收了便是,哪还会有人不喜欢的?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老者抹了把嘴。
“那群家伙只是自己害怕才想让你代替他们去试探而已。”
话家常的语气,却直戳福最在意的那个疑问,他想问,但老者不给他机会,而且拧着酒葫芦一手指天大骂,言辞粗鄙至极,市井泼皮怕是都比不上这个气度独特的老者。有趣的是,看他骂人并不会产生恶感,反倒是觉得这是个真性情的人,他又喝了口酒,好像觉得骂爽了,笑眯眯的把酒葫芦丢给少年。
“送你了,哪天见到那家伙,记得请他喝口我的酒。”
说完就转身哼着歌准备走。
*前辈留步!那家伙是谁?您又是谁?
老者未曾转身,只是挥挥手。
“我是剑白,他是天道。”



曾有修者名为剑白,斩了玉虚半边洗剑池,拔了红楼满谷灵花,宰了妖岛守护神兽放血,拿了梵寺佛骨舍利子净化煞气,摘了仙门旁青葫芦灵根,只为酿一壶酒。
酿一壶酒,给他自己和天道喝。



西湖画舫,美人着纱轻舞,温言软语,有狂客在月下吟诗,王孙公子们推杯换盏,对台上舞姬评头论足,银票金叶子乱飞,非要争出个高下。
少年独自坐在船头,杯中酒映着天上玉蟾,他怔怔的看着那轮小玉盘,想着所谓天道会是怎样一种存在,是更高阶的修士?还是某种比仙人还要强大的神明?
周围灯红酒绿,丝竹声绕耳,是极热闹的场景,偏偏与他无关。
如果真的有天道,如果天道不是选择他为“决意”,那会不会有另一个人类打破结界,与怪物们成为朋友,会不会有另一个人与骷髅把臂同游,而他只能在村子里做他的小乞儿?
想着想着,竟有泪珠顺着脸颊滑下,似要落到酒里,让那杜康更加苦涩,但有只骨手接住了它,泪滴撞碎在骷髅掌中。
“我们一起去天道盟的祭坛看看吧。”
据说这个新兴教派能与天道沟通。
“然后不论结果如何,我们回伊波特山。”
*……好。




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本该被重兵把守的祭坛,看来所有修士都希望让福去见天道,他们只想得到确切答案,没有任何人在意福的生死。
骷髅握着人类的手,一步步走上祭坛,也许他们就是祭品,这个世界送给创造者的祭品。
没有任何事发生,四周寂静如初,少年长出一口气,对怪物笑着道。
*看来我没有那个资格能见天道啊。
【找我什么事?】
笑容僵在他脸上,各路高人“赠送”的礼物此刻绽放出难以想象的光华,它们颤抖着,冲向出现在角落的阴影,它们想用力量证明这个世界不是随意创造出来,然后又被丢弃的可悲玩物。少年额头的金色四角星极力抵抗突然爆发,飓风似的灵力撕扯,那些“高人”的物品带着要把这地方的所有东西化为虚无的气势冲向阴影。
然后像蜡烛一样熄灭了,坠落在地。



【就这些吗?】
福提着酒葫芦,他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他只知道他好像理解了一些东西。
*尝尝吧。
他把酒葫芦丢向阴影,这是此世最为才惊艳绝的人酿出的酒,青葫芦没有发出任何光芒,就这么朴实无华的落入阴影手里,只是短短的一段路,葫芦上已布满裂纹。但好在它还是被送到了该去的地方,酒香溢出,光是闻着就有醉意上涌,阴影仰头饮下。
【哈,有意思的酒,有意思的小家伙。】
剑白喝了无数年都没喝完的酒被一饮而尽,葫芦片片碎裂。
少年觉得有谁捏了捏他的脸。
【不愧是我家孩子。】
阴影消失,凝重的气氛也随之而去,福看着骷髅,挠挠头。
*好像没事了。
三思帮他整理好额前碎发,笑着回答。
“那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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