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尔プレア𓁀

don't judge me
自嗨式产出
福福is my ex-wife
已经变成稿子的形状了

illusory future【sf】

  *参加大逃猜那篇的完整版


  *为了不被认出来砍掉一半剧情把刀改成糖,结果还是被认出来了


  *可恶,吔刀啦给我


  *私设有


  


  


  


  


  

  


  


  怪物们回到地表时恰逢初春,万物复苏,寓意甚好,他们忙忙碌碌,就像鸟儿搭建新巢一样构筑起镇子,人类们虽然还在戒备,但仍旧愿意把伊波特山下面划出一块来让他们使用。frisk很喜欢帮忙,她是个好孩子,和平大使这项工作相当累人,尤其是对于她这个年纪,要尝试去说服那些优越感极强的成年人可不容易,但是,她充满决心。


  风裹挟着青草香,寒意还没被太阳驱散,坐在屋顶,感受微风吹拂在脸上,像只无形无质的手穿过发丝,温柔极了。女孩很喜欢这样,从上往下俯视伊波特镇,那些橙红色房檐曾在地底为她遮蔽过风雪,在雪镇忧愁卖不出去好棒冰的兔耳小哥如今喜笑颜开的向人类游客推销食物,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和平生活,连融合怪都会因为奇妙的叫声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正当她心满意足准备从梯子上爬下来时,骷髅刚好慢悠悠的晃过来叫她回家吃饭。


  “托丽尔说你再不回来,派就凉了,哦顺带一提,她还想让你转告国王陛下,学校不缺他那么个园丁,请他多关心一下和平条约,而不是把灌木修剪成爱心状然后眼巴巴看着她。”


  他心不在焉的替老友传达口讯,屋顶上可不太安全,万一失足摔下来,骨折了怎么办?


  *妈妈肯定是当着艾斯戈尔的面这么说的吧?


  她早就看透了母亲,并且,大家都知道毛茸茸好先生不会放弃复合的。


  “我只是个传口信的。”


  怪物捕捉到了这个小家伙眼中跃跃欲试的意味,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人类一跃而下,彻底抛弃了梯子,这感觉就像坠入地底时那样,不过现在,接住她的不再是金色花丛,重力魔法先行把鲜红的灵魂染成蓝色,避免了受伤。


  “你知道托丽尔不喜欢我们这么玩,对吧?”


  他叹口气。


  *把这个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就好了嘛!


  她笑嘻嘻。


  


  


  孩子总会长大,直到某天frisk没有再直接从屋顶上跳下来,而是乖乖爬梯子的时候,sans就知道他再也不能把她当做小孩了。事实上,那些曾经在风中凌乱过的棕发现在被发卡束起,而中性化的条纹衫也随着年龄退出历史舞台,谈判让她成熟了不少,也稳重了许多,只是有些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会怀念从前那个调皮鬼。


  “今天想吃什么?”


  骷髅用魔法举着伞,男士和女士走在一起可不能让女士撑伞。


  阳光使得地表有了几分热域的感觉,爱美的人类小姐们都会打起太阳伞,紫外线对皮肤的损伤可是非常可怕的,即便是追求小麦肤色,也不会有谁希望自己被晒伤,或是脸上出现奇形怪状的深色斑痕。


  *你来选吧,给我个惊喜。


  少女懒得思考,也许是被旁边这位著名的懒骨头传染了吧,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论文答辩前的周末时光。


  夏天街头总有卖柠檬水的童子军,由于怪物们融入了人类社会,魔法的便利使得这些解暑饮料可以保持冰凉,塑料杯上因为温差原因出现了许多小水珠,它们汇聚在一起,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他注意到她今天穿得很清凉,运动背心,超短裤,这前凸后翘的身材不逊色于街头任何一位时尚女郎,他的注意力顺着那些水珠跑偏,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这么热(hot)的你会喜欢同样火辣(hot)的食物?”


  怪物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关于热和火辣的双关也许听起来太像调情。


  *哇哦!不错嘛!


  人类好像很高兴自己的老朋友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下终于说出了调情双关,但可能,她在高兴别的事。


  “你知道的,我学习能力很强。”


  懒骨头一副轻松的样子,他大概是突然有点口干舌燥,视线不住地往快喝完的柠檬水那边瞟。


  和平大使仰起脖子喝饮料的时候,一些水会顺着嘴角流出来,那令人嫉妒的液体在皮肤上攀爬,滚落到胸脯上,然后再顺应重力的呼唤落入沟壑消失不见。sans越发口渴了,他努力转过头盯着滚烫的路面,试图思索等会儿去超市要选什么食材,但是刚刚小水珠的冒险之旅却怎么都不愿放过他,非要在脑海里彰显存在感。


  


  


  怪物们回到地表已经很久了,太阳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也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傻乎乎的盯着正午的太阳去看,午后的阳光才是最温柔,最享受的。


  枫叶在窗外把路染得非常有艺术感,赤红,深红,金黄,大自然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而灵魂里刻着浪漫细胞的镁塔顿更是请求不要清扫落叶,大明星打算在这里拍支秋意十足的广告来宣传他设计的风衣。

frisk穿上了她最爱的高领毛衣,蓝紫条纹,和她与怪物相遇时同款,是托丽尔为她做的,老女士对女儿几乎是溺爱了,无论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少喝点咖啡,等会儿我们的小骨头放学回来又要说你喝泥巴了。”


  sans轻轻夺走她手里的杯子,把里面黑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他们的结合是托丽尔唯一一次没有爽快答应她的事,虽说是忘年交,可任哪位母亲知道自己的好友与女儿准备结婚时,恐怕都会不知所措的吧。无论如何,在深思熟虑了一整夜后,她还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祝福他们,要保护欲过盛的托丽尔把女儿放心交给别人很难,还好这不是第一次,在地底时,她就拜托过他一回了。


  *还不是上一次帕派瑞斯做咖啡意面惹的祸。


  人类撅起嘴,哪怕现在她也是个母亲了,在丈夫面前还是会偶尔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落地窗让暖阳照进屋内,放在她膝头的菜谱是蜗牛的一百种做法,落叶堆红得像火,这种静谧的温情正是许多年前在废墟感受过的,而现在,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成为向女儿讲述蜗牛菜谱的女士。


  “今天我去接小骨头,奖励一顿惊喜晚餐怎么样?”


  骷髅讨到了一记满是笑意的白眼。


  *不许用捷径,你个大懒鬼偶尔也得带着小懒鬼散散步,不然安黛因的体育课她可就要挂科了。


  妻子窝在沙发里下命令。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追求。”


  丈夫故作严肃。


  


  


  在地底时,星星曾是sans寄托过最多幻想的东西,直到现在,他也深爱着那些天体在夜空中的模样,而当星空与妻子同时出现时,或许这世上没有任何场景能够超越此刻所见了。frisk在写回忆录,这是他们女儿的建议,和平大使的一生是个传奇,无数人类都想要拜读,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棕发里掺杂上银丝,皱纹也稍稍爬上眼角,但是衰老并不可怕。怪物毫无变化,无论是样貌还是感情,都与那年夏天因为一杯柠檬水而心动时一样,他轻轻抱起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回到卧室里。


  蓝墨水把几行字迹印在老妇人脸上,她睡得很熟,甚至没感觉到湿纸巾擦拭掉了墨水,白色的猫咪走过来,悄无声息,很难想象这样胖乎乎的小家伙能这么安静的移动。女儿已经不再是需要父亲接她放学回家的小骨头,孩子长大成家,虽然他们一直陪伴着彼此,还是养了只猫来排解寂寞。


  “嘘……”


  骷髅示意猫咪不要吵醒他的伴侣,白色大毛团跳上床,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卧下,压根没理他。


  


  


  又是一个春天,frisk已经白发苍苍,但她依然有精神爬上屋顶去看伊波特市,虽说现在繁华的大都市已经不是当年能够轻易俯视全局的了,她还是乐意这么做。为了照顾这个小爱好,sans修了个小天台在屋顶,年轻的时候还经常在这里组织烧烤聚会,不过现在,烧烤架变成了摇椅,并且被他所占据。


  *嘿!该坐摇椅的是我才对!


  和平大使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个老人家。


  “虽然我不会像你这样外表变化很明显,但我也老了。”


  懒骨头心安理得的躺好,对妻子的爱护之心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确也老了,魔力通过灵魂链接输送给孩子,这是怪物们生育的命运,没有因为与人类结合而改变,他很庆幸没出现意外,能够与她一起变老,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点。


  *哼,你以为我这就没办法了吗?


  她直接坐进丈夫怀里,摇椅变得有些拥挤,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在这家伙的计划之中呢?反正他是笑呵呵把她搂住了。


  


  


  sans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被子卷成一个球,帕派瑞斯拍着门叫他起床去巡逻,这是哨兵的职责,他慢悠悠起床,穿上帽衫。


  穿蓝外套的骷髅很爱睡觉,总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怪物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不会知道他做了怎样一个奇妙又充满温情的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梦里他有了另一段人生,和平,充满阳光,可以看到星夜,怀里还拥抱着一个软软的人类。


  但那是梦,他十分清楚。


  


  


  也许之前还有过期待,幻想那可能是对未来的预知。


  “转过身来,和我握手。”


  sans这么说,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类孩子,皮肤蜡黄,面无表情,褐色头发直溜溜的垂下,看起来并不柔软,这是个男孩。


  梦里的frisk没有来,那只是个梦。


  


  


  又一次,他们在审判厅厮杀,这是第几条时间线,又是第几回重置?死亡,灰尘,破开胸骨的那刀,伤痕累累,最终将连本该无法违背的法则都斩出缝隙,无数次痛苦回忆积压在空荡荡的脑壳里,使sans头疼欲裂。他面前的这个frisk固执到难以理解,似乎屠戮地底就是为了看他愤怒,看他使出浑身解数攻击,无论问过多少为什么,怪物得到的永远都只是嘲讽的目光。


  他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懂人类初次来到地底有多害怕,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面对一见面就用魔法打招呼的生物,很明显,这种危险必须被消除。少年不想死,可他还是死在冰锥下,死在长矛下,死在炸弹下,为什么怪物能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为什么它们非要置他于死地?


  颤抖过,哭泣过,最终还是站起来握住一切能握住的武器,反击吧,只要先把它们抹除,他就安全了。


  正因如此,审判者宣告他罪无可恕的时候,才会如此恼火。


  


  


  *你懂个屁。


  即便是辱骂,frisk脸上的表情也淡得像杯白开水。


  “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sans想起他梦里的那个人,陪伴他渡过漫长时光,在死寂的地底带来吉光片羽的温暖。


  *你可真让我恶心。


  自顾自的评判他,认为他罪孽深重,可又有谁在意他死掉了多少回?多少次在灵魂破裂的痛楚中挣扎,然后复活,看似毫发无损,可精神状态早已被折磨到崩溃边缘了。地表那段幸福平静的生活像是几千年的事,他甚至记不清父母的脸,如果能就此安眠该多好,不必继续这样地狱般的路,不必再次试图先杀掉怪物来保证自己存活。


  这个骷髅什么都不懂,只会高高在上的给予“审判”,然后用一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很了解他一样,就好像他对他抱有期待而他让他失望了一样。


  凭什么。


  这个微笑垃圾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永远在自顾自的脑补。


  


  


  所以frisk开始报复sans,既然知道时间线的变动,就稍微感受一下他的痛苦吧。


  


  


  因为屠杀的是个男孩,所以骷髅梦到了一个女孩,因为那粗硬的深褐色头发沾满灰尘,所以在梦里骨手无数次轻抚柔软的浅棕发丝,因为蜡黄的皮肤毫无血色像张橡胶面具,所以白皙的,害羞时会泛起红晕的脸蛋被构想出来。


  如漫画里最完美的女主角一样,带给他虚幻却美好的结局。


  这样曼妙如同女神肩头滑落的轻纱似的梦境,正适合喜欢逃避的怪物,也许这不只是个梦,也许这就是真实的,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命运,也许……是出了什么差错。


  那个执着于屠杀的疯子,不正是差错吗?


  爱上梦中人的家伙决定把妻子拯救回来,只要消除bug,一定能回归正常的吧?


  


  


  大概,他们都已经疯了。


  


  


  战场不再局限于审判长廊,热域,瀑布,甚至是废墟大门,鲜血与灰尘洒在地上,随即又被读档或是重置的力量打扫干净。


  sans绞尽脑汁的想要彻底杀掉这个差错,而frisk,淡忘了地表,心灵彻底扭曲,追求着永眠的孩子甚至希望他的对手能快点得偿所愿。最初摔在金花丛里的少年,在恐惧中反击,在不断重复的死亡中消逝,他没有钢铁一般的意志,他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被这样折磨过已经无法回归正常生活了。害怕蔬菜,害怕狗,害怕一切他认为危险的东西,同时也用尽一切方法去消灭危险之源,他已经不能算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只是具渴求解脱的行尸走肉。


  总有一天,人类的尸体会躺在地上逐渐失去温度,红色灵魂会碎成粉末再也无法聚拢,到那时,骷髅会找到他想要的完美结局吗?


  


  


  必然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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